我們的貨幣,你們的問題。1971年,當時的美國財長告訴世界,美元弱勢不會改變,如何應付自己想辦法。
今時今日,中國領導人有資格發表類似的話;他們一方面成功控制人民幣滙價,一方面對人民幣幣值重估步伐過慢的投訴基本上置若罔聞。日本9月一度入市干預日圓升勢,但產生的壓抑作用都被市場完全扭轉過來;日本政府想必希望,在控制滙價時能像中國一樣成功。
北京政府的態度絕非獨一無二。在大小國家──日本、瑞士、南韓、美國及英國──眼中,較廉宜的滙率是經濟問題的無痛療方。不過,與實體經濟不同,滙市是零和遊戲,各國互相較量下產生贏家的同時就必定有輸家。
沒有國家會自願成為輸家。面對歐羅兌美元滙價自6月至今上升15%,歐羅區領袖將會於本周末在華盛頓舉行的國際峰會上帶頭大發牢騷。不過,世界各地的政客很大程度只會考慮自身所屬地區的利益(這是相當合理的)。
為了自身利益即使在國際上顏面無存也在所不惜,這是非常危險的態度,特別是當政府如今正扮演環球金融體系擔保人的時候。任何國家透過減息及大開印鈔機對滙率上下其手,都可能觸發通脹。通脹肆虐的預期促使投資者買入黃金,刺激以美元為單位的金價自7月至今上升16%。
金融危機或催生貨幣協調
外滙博弈的板塊已經轉變,爆發貨幣「戰爭」的警告不再是杞人憂天。但另一方面,要不是經歷世界大戰的洗禮,就不會啟迪布列頓森林體系(Bretton Woods system);這是各國最後一次在滙率協調上大規模合作,協調作用久久才消散。
就目前而言,即使爭取重演1985年影響力較遜的廣場協定(Plaza Accord),似乎也野心太大且不切實際。儘管任何博弈論者及經濟歷史學家都能拿出證據,證明攜手合作能共創繁榮;貨幣競爭造成貿易壁壘,最終只會同歸於盡,都不能促使各國衷誠合作。
也許,只有出現破壞力媲美戰爭的金融危機,才能迫使各國達致另一項重大協議。若這樣的危機真的發生,那就是關乎所有人的問題。
自THE LEX COLUM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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