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子曰，耶穌云 - 古德明

2012年11月17日 - 蘋果

問：劉家傑在YouTube教英文，說引用孔子的話，英文必須用現在式的Confucius says（孔子說），不可用過去式Confucius said，因為孔子不朽，對嗎？

答：「孔子說」英文絕對可以寫作Confucius said。孟子就曾經引述孔子的話：「孔子曰：『知我者其惟春秋乎，罪我者其惟春秋乎。』」著名英國漢學者理雅各（James Legge）翻譯這段話如下："Confucius said,'Yes! It is the Spring and Autumn which will make men know me, and it is the Spring and Autumn which will make men condemn me.'"理雅各沒有用現在式的Confucius says帶出孟子引用的孔子話。
對英語國家來說，耶穌比孔子不朽十倍百倍。但英文作者引用耶穌的話，也會用過去式。英國HarperCollins出版社出版的一本演講用書Jokes, Quotes and One-Liners for Public Speakers第3874則就有以下一句：Jesus said once,"We are in this world but we are not of it."（耶穌曾說：「我們身在這個世界，但不屬於這個世界。」

當然，引用書本或書本上某人的話，則英文一般會用現在式。例如：

（1）In Mark14:44, Judas says,"The one I shall kiss is the man."（《馬可福音》第十四章四十四節猶大說：「我親吻的那個人，就是你們要的人。」）

（2）As Animal Farm says, all people are equal,"but some are more equal than others"（正如《動物農莊》說，人人平等，「但有些人更加平等」）。這兩句由於清楚注明出處，says都不可改為said。而猶大當然不是個「不朽」人物。